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再没去过活禽市场。
直到...
网兜袋子里七七八八躺着一堆甲鱼动也不动，老板轻轻碰了一下网兜，惊扰了它们，有的开始伸伸胳膊蹬蹬腿，动作依旧是缓慢的，我想它们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根本不晓得运气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妈妈挑好一只，老板娘动作娴熟，快，狠，准。我一直站在一米以外，直愣愣地看着黄色的胶皮手套和红色的血交叠在灯光的作用下成了第三种颜色。
老板娘忙活的时候，还不忘记和我妈聊几句，她的表情那么轻松，很自然的微笑。
操作台，手套，甲鱼到处都是血，我想以后要不要做一个素食主义者。
我一直很害怕鳝鱼，可能是因为像蛇的缘故。我第一次看见杀鳝鱼的方法，是同一天。
头和尾分别穿在两头的钉子上，快，准，狠从头部到尾部划一刀，然后直接割掉头。这个过程快到有没有流血都没看清，就已经完结了它的生命。
去一趟活禽市场就觉得能投胎做人我应该感恩。